尘曦

【后记之龙何、时芦】（上）

首先说明，我知道抗战本身是一件很悲的历史事件，但是咱主打的肯定还是甜，所以会给他们更好的结局。主龙何，副时芦。

然后小小地预告一下，下面有空我就会开始写团孟袁史，应该是个中短篇，魂穿梗。

1945年春，时光和芦焱完成了组织交付的各种任务，升任党支部的政委和副政委，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去争取国军的各部有生力量和高学历人才。

虽然局势错综复杂，可是组织内的高层会议指示，按照估计，不出两年，抗日战争乃至世界反法西斯战争必将取得最终胜利。

胜利后的世界格局，美苏英三个大国的势力划分，国共两党的统治局面，这些都是未知数。虽然组织不希望和国党对抗，因为那只会让饱经战争蹂躏的百姓再一次沦陷在战火里，但是不能靠美好的幻想度日。

从一百年前，就有中国人就醒了，而两次世界大战，更是让人不会再去做黄粱美梦......

时光和芦焱接到的任务就是去沽宁，帮助组织争取何莫修博士的加入，超级炸弹的研制是世界各国都在做的。之前德美日都想要何莫修，党组织自然愿意何莫修去反法西斯的美国那边。可是何莫修拒绝之后，党组织中也有人想要不要把何莫修博士留下来，为中国以后的武器事业做贡献。

芦焱旗帜鲜明地支持了这一想法，并表示具体工作由他全权负责。

“何思齐，小心点儿。”时光还是称呼芦焱为何思齐，自从他们两个人正式入党之后，凭借将商会交公和物资对接的功绩，他们在组织内的地位也算不低，所以为了避免被刺，现下是不能用真名的。芦焱还叫何思齐，时光还叫涂陌。

“行了，别拽我，这边坐船出行还是挺有意思的，咱们那边可没这么多小河小湾的。时......涂陌，你看，荷花开了。”

经历了两年西北和蒙古风沙的芦焱对所处的环境很是亢奋，小孩儿一样闹腾着。时光只好把人搂在怀里，“行了，越往沽宁去，鬼子越多，就凭你的枪法，还是小心点儿吧。”

“知道了。”芦焱亲了亲面前的人。

和之前的任务不同，现在是真正要进入日占区，说不定他俩哪天就死翘翘了。

他们走了很久，才找到要找的地方，在竹林里，一片小茅草屋，幸亏有何莫修的移动电台，否则时光和芦焱还真找不到这里。

欧阳看到他们来了很是兴奋，上前和他们握手，“你们好，我是欧阳山川。”

“我是何思齐，这位是涂陌。请问，何莫修博士在哪？”

还没等欧阳回话，四道风就憨笑着，“我去叫他，你们等着。”

而何莫修博士和龙文章正在河边捉鱼，准确地说，是龙文章在捉，何莫修在看。

“那个，你不要太残暴，这些都是生命，生命，你把它捉住就行了干嘛还杀......oh my god！血！离我远点。”何莫修尖叫着跑开。

龙文章喜欢逗弄小何，笑着说，“你要是帮我拿着这条鱼，我就好好教你怎么用枪，保准比四道风厉害。”何莫修听了这话，踱步过去拿着那鱼。

虽然眼前人乖乖拿鱼，但是龙文章高兴不起来，他知道，何莫修还是不愿意杀害生命，哪怕是鬼子，他只是想比四道风厉害，这样好讨那个女孩的开心......

四道风跑来的时候看到的场景就是——龙文章和何莫修都面色不佳地走过来，何莫修还拿着一条鱼，准确地说是捏着，捏着鱼的鱼鳍，也幸亏这鱼不算很大，否则一定要掉在地上。

“废物鸡，欧阳那边有人找你，快去吧。”

龙文章其实很靠谱，知道是正事就把那条鱼用刺刀插住接过来，何莫修气鼓鼓地说，“你有刀不给我用？！”

“你不是没说......行了，快去吧。”说着龙文章还递了个帕子让他擦擦血。

小何一溜烟跑了，四道风跟龙文章勾肩搭背，“我说，龙乌鸦，你怎么跟个娘们儿似的，还带个手绢儿，你当废物鸡是三岁小孩儿给他擦嘴呢。”

龙文章听了二话没说甩他一脸鱼血。

————

“何博士，久仰大名。”

“不敢不敢，请问你们是？”

“我们是中共中央派下来的特别行动小组，他是涂陌，我是何思齐，真巧，咱们都姓何，见贤思齐焉，诶，原来这个贤就是何博士。

具体的事务不便细说，你只需要知道，我们做的都是利国利民的好事。之前欧阳同志发过电报，我知道你是无党派人事，可是我相信，他应该跟你说了不少我们党的精神和信念。

我觉得，与其为别的国家制造武器，不如为自己的国家和同胞做出贡献，我敢保证，我们党不会辜负你。”

“等等，我.......我想请问，为什么我们就不能和平呢，我不想杀人，间接也不想。”

时光这几年虽然沉稳了不少，可是二十多岁的人毕竟气盛，看着眼前的何莫修，时光只觉得他和从前的自己是两个极端，一个太好屠杀，一个空谈和平......

“不着急，我们在这里待两天，也了解一下这里的情况，总不至于空手而归。”

欧阳打圆场，“那真是荣幸，这几年何先生往沽宁这送了不少物资，是我们的恩人。”

“恩人谈不上，这也是党组织的意思。”

欧阳收拾出一间屋子让两人住，“将就吧，没有多余的房间了。”

时光笑笑，“没事，本来我们也是住一起的。”

“这个点也该是做饭的时候，你们收拾好就来吃饭吧。”欧阳说完就出去了。

时光把行李放在柜子里，转头跟爱人说，“还行，跟在西北差不多。只是何莫修看着劝不动的样子，咱们还要浪费时间吗？云南那边的同志说，那里的虞家军或许有争取的可能。”

“算了吧，虞啸卿怎么可能拿那么多人的命开玩笑，这太难了，是得等咱们抗战胜利后才可能发生的事。时光，你抱抱我.......”

时光上前把自己爱撒娇的爱人抱在怀里哄着，虽然在这种情况下显得有些黏乎矫情。

“你们。”进来的何莫修忙把眼睛捂上，“我什么都没看到，我想敲门，可是这里没有门，只有一张帘子......”

芦焱把时光推开，面色如常，“何博士有事吗？”

“我就是告诉你们开饭了。”何莫修说完就转身要走，砰一声撞在墙上，满身土还不忘了摆手，“我没事，你们去吧。”

身后的芦焱和时光已经憋不住笑，推推搡搡去吃饭。

那条鱼赫然摆在桌子中间，四道风一筷子先把鱼肚子上最好的肉夹给了欧阳，思枫在一旁尴尬地挠了挠头，四道风对欧阳的热情太过，要不是他们都是男人，思枫简直要以为四道风爱上了欧阳。

何莫修想给高昕也夹一筷子鱼肉，可是在龙文章那真诚的眼神中，一双筷子硬生生转了方向，放在了龙文章碗里。虽然龙文章有时候会逗他玩，但是不像四道风那样骂他废物鸡，他不会开枪还耐心教他，善良的小何觉得自己应该对他好一点。

而高昕则不着急吃饭，只是看着四道风。

时光伸腿碰了碰正在狂吃的芦焱，两人眼神交汇。

时：他（四道风）喜欢他（欧阳）？

芦：我不知道啊。

时：他（龙文章）喜欢他（何莫修）？

芦：应该是（他看他的眼神跟你看我的一样）。

时光脸一红：他（何莫修）喜欢她（高昕）但是她（高昕）喜欢他（四道风）？

芦：（翻了个白眼）这还用说？瞎子都看得出来。

“我说你俩眉来眼去的不饿啊，快吃吧。吃完跟我们大家讲讲外面的形势，龙乌鸦整天说光复光复的，说了好几年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光复。”四道风大咧咧说着，难得没去吃那盘鱼，这有客人，自己这边人也多，还是留给他们吃的好。

思枫帮忙把碗碟收拾好，“吃的还行吧。”

“那可不是还行，是相当不错，等以后胜利了，你们去北边，我和涂陌请你们吃涮羊肉。我们之前在草原待着，那边的羊肉很好，吃上一年也不腻。”时光给芦焱擦了擦嘴，这人吃得一嘴油还叭叭地说。

时光倒显得更沉稳，不疾不徐地说，“华北、华东和华南的日军已经集结开打，他们的目标就是打通交通线，战争已经无法停止。不止是大的环节，驻扎在中国各地的日军都将有所行动，他们耗不起了，可是他们必将穷尽最后的疯狂，这些年，从九一八开始，咱们见识过太多了。”

他看着龙文章接着说，“我知道，国军里面不乏对抗日战争做出贡献的将士，可是国军高层的意图你们知道吗？你们的委员长，几个月前还在做着日本会攻打美国的弥天大梦，这是我们的地下党同志们传来的电报原文，你自己看。

苏军早已开始反攻，甚至就要打到波兰华沙，美国更不必说，只有中国还沉浸在梦里。柿子先挑软的捏，但你们的委员长，不是为国为民，只是想成就他自己的事业。我就是从那里来的人，我比你清楚，你回去了，国军一定会辜负你的。”

龙文章把那张电报攥在手里，拉着何莫修走了。

“喂，你干嘛拽我啊。”何莫修用手指头戳了戳他，“怎么就走了？他说得对还是不对？”

龙文章坐在凳子上无奈地擦着枪，“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自己打鬼子是对的，我不想掺和那些政治站队的事......你呢，你怎么想的？”

龙文章心里的纠结不是假的，蒋司令和守备团的兄弟们大都死在沽宁，他难道要背弃他们吗？虽然欧阳让他很佩服，可是他不想将来光复之后与自己的兄弟们敌对。这种时候，他需要何莫修来给自己点意见。

“我，我从前不觉得自己是中国人，可是跟你们认识这么久，我知道，我的根我的魂在这里，我就是中国人，我想做贡献......”何莫修的想法倒是很简单，“有一点我赞同他们，如果你们的国军之前真的没有意识到日本人的意图，你也没必要回去。”

“你想去共党那边？”龙文章把擦干净的枪递给何莫修。

“想......可是如果我去了，你和我、和欧阳，都是敌人了，是不是？”何莫修不想那样，他甚至可以接受高昕不喜欢他，但是不想跟龙乌鸦分开。

龙乌鸦对他最好了，除了会时不时欺负他一下，“我跟你一起，你去我就去，你不去我就不去。”

龙文章万万没想到何莫修把自己的话给说了，本来他想跟着何莫修的选择走的。傻人有傻福，虽然小何并不傻，可是看起来总是傻乎乎很好骗的模样，明明不会开枪竟然在大家的保护下也没发生什么意外，想来算是挺有福气的。

“过来。”龙文章冲他招招手，何莫修就把头凑过去，头发被龙文章抓着揉，“那就等胜利再说吧，我相信，他们一直都需要你，什么时候都不晚......”

何莫修双手抓住龙文章的胳膊，手指的温度透过皮肤传到他的全身，龙文章把手松开，盯着何莫修乱糟糟的头发，“高小姐挺喜欢四道风的，你说你比那大老粗差在哪了？”

何莫修用手指拢了拢头发，“我不是四道风那样的英雄。”

“你做出的贡献不比他少，只要以后别乱动我的枪。”

“我这是改进，我再给你讲讲那个蔡司镜的原理......”何莫修笑得没心没肺凑上去，却被龙文章推开，“可别，我的脑子就这么大点儿，理解不了。”

食指和拇指一捏，比出一寸的大小。

而另一边的芦焱和时光挑挑眉，既然龙文章没有当场反驳，那就说明这事是很有可能成的，“欧阳，你看这事，还得继续拜托你多劝着他们。”

欧阳点点头，“广西的同志发了电报，好像是日军有动作，问你们什么时候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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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了一星期，时光和芦焱要走了，去桂林执行任务，时光把行李收拾好，芦焱监督他吃药。

“这里太湿热了，我看着你的腿要发炎的样子，先把药吃了，回来我检查。”

“你干什么去？”时光倚在芦焱身上撒娇，怕他承受不了这样的热情还用一只手在他后背撑着，芦焱感觉自己像是被某种大型犬科动物赖上了，“我能干什么，当然是再去争去争取小何。这几天你也看见了，龙文章和小何形影不离的，要是能把小何说动了，龙文章大概也能跟着来......”

芦焱和他鼻尖贴着鼻尖，吻了吻他的上唇。

果不其然，芦焱在河边找到了何莫修，而何莫修的身边一定会有龙文章。

“小何！”芦焱冲他招手，芦焱穿得是长袍，不方便下河，只能在岸边叫他过来。

何莫修颠儿颠儿地提着一个竹筐跑了过来，“何先生，你看，这是龙文章和我捡的贝壳，里面有肉，可以炒着吃。”

芦焱拿起那贝壳掂了掂，分量够重，“可惜我是没这个口福啦，小何，我和涂陌要走了，去执行任务。”

何莫修的眼神肉眼可见得黯淡下来，原本这里有文化的就属欧阳思枫和高昕，高昕整日里围着四道风转，欧阳和思枫有大事要忙，也就外来的时光和芦焱有闲工夫和他高谈阔论，芦焱文学很好，而时光精通枪械。

他找时光请教过射击，想着自己先练得好一些给龙文章一个惊喜，没想到龙文章知道的时候很是不乐意，说什么是不是嫌他这个老师教得不够好。从那之后，何莫修一跟芦焱时光聊天，只要龙文章有空就一定在旁边待着。

当然，芦焱乐见这样的场景，明里暗里跟他们传播马克思主义。

“好吧......”

“我们组织内部讨论过，对于愿意和我们一同为解放人民做贡献的人，我们会尽全力给出最好的待遇。当然，你与高家的关系我知道，你在这里不缺钱，我们能给的最好待遇在你看来可能不算什么。但这一百大洋，是我和涂陌的心意，不管你来不来，都要收下。”

何莫修接过钱，春风暖暖的，吹起他额前的碎发，小何点点头，“你们保重。”

芦焱的手搭上他的肩膀，“小何，你很喜欢高小姐吗？”

何莫修点点头，“但是她不喜欢我。”

“小何，你真的确定你喜欢高小姐吗？你知道喜欢一个人应该是什么样的吗？之前我在内蒙的时候，有人喜欢涂陌甚至对他展开了追求，我的心里跟倒了一缸醋一样酸，气得我天天缠在他身边宣誓主权......

而你呢，你知道高小姐跟四道风亲近，你可能也不高兴，但是我看你也不着急，而且还天天跟龙上尉腻在一起。”

芦焱说得不是待在一起而是腻在一起，因为龙文章教何莫修用枪时那真是手把手身贴身地教，比芦焱以前跟时光学用枪的劲头还腻乎。芦焱想了想，大概是因为自己和时光能意识到真的很暧昧，而单纯的小何博士意识不到。

“我......”何莫修回国也六年了，中文水平不低，听得懂芦焱的意思，“可，可是你不能因为你和涂陌的关系就同样看待我和他，我们是纯洁的。”

芦焱摇了摇头，“他看你的眼神可不纯洁......行了，再见吧。”

——————

芦焱和时光走了，何莫修呆呆地坐在竹林里，手里玩弄着竹叶。

“小何，你在这干什么呢？”龙文章拿着一筐贝壳走了过来，“就这些了，多了也捞不到，你饿不饿，去找思枫姐给你烤一个先吃着玩儿。”

“龙文章。”

“嗯。”

“我快三十岁了，你们......咱们有句古话说，三十而立。”

“行了行了，别拽古文了，好像你比我懂得多似的。你当了二十多年的美国人，按当中国人的时间来算，你才七岁。”

龙文章其实不怎么能说会道，如果说的话真的有分量，也不会大家都敢叫他龙乌鸦。

但是连最能说的芦焱、时光和欧阳都不能说服的小何博士，却能被龙上尉的几句话就给绕进去。于是小何真就开开心心找思枫去把贝壳烤的烤、煮的煮、炒的炒了。

吃饭的时候四道风还说，“这何先生跟涂陌一走，还有点儿不适应，废物鸡，人家跟你都姓何，你就没何先生招人喜欢。”

本来开心干饭的小何气成小河豚，龙文章拨了拨有些长的头发，“总比你招人喜欢。”

“嘿，你个龙乌鸦。”

何莫修把放在高昕身上的眼光转移到龙文章身上，看着他跟以前一样处处维护自己，心里却有一点跟以前不一样的感觉，这就是何先生说的不纯洁吗？

龙文章感觉到自己手心一暖，是小何牵住了他的手，轻轻摇了两下示意他不要跟四道风吵了。打枪极其精准、隔着老远能把鬼子的军官给一枪毙命的龙枪神，手居然不自觉地抖了。

低头不语默默吃饭，心里却乱如麻。

是夜，龙文章躺在床上，手上的温热似乎还在。

平日里他对何莫修护得紧，是因为最开始他觉得何莫修看起来笨笨的，不是脑子笨，是手脚笨，还不敢开枪杀人，难免需要自己多照顾。

后来呢，他也挺喜欢和何莫修待在一起的，一个是久等光复未老先衰的军人，一个是不得芳心漂泊他乡的海外华裔。

何莫修从来不叫他龙乌鸦，只会很认真地一字一字地叫他名字。从最开始还说不好中国话，到后来发音比他们都清晰标准，尤其是叫龙文章名字时最清楚。

虽然这人手脚笨，但是挺认真，又听他的话。练瞄准就真能趴在那半天不动弹，那之后的龙文章真正把何莫修当成了自己人，他佩服这样认真专注的人，心里想怪不得人家是博士。

所以除了何莫修本人，龙文章是最讨厌四道风管何莫修叫废物鸡的人。

从那之后两人就开始形影不离。

龙文章想起自己的母亲，他最烦母亲在她身边唠叨，可是想想自己对何莫修寸步不离的保护，倒真像个老妈子。

何莫修也会教给他很多知识，两人之间经常开玩笑，勾肩搭背不少有，可是席间的牵手显然不同于平日的玩闹，那温度和触感简直要透过皮肤烙进骨肉。

再想何莫修的话，龙文章大概今晚上别想睡了，只得把思绪硬生生转向另一个方向。

说真的，他见过共党的军队，但基本都是游击队。如果是成编制的军队的话，大概要追溯到1937年了，那些人，穿得一般，但军纪很好，不踩庄稼苗，不乱拿百姓的东西。

龙文章是个很现实的人，他清楚共军和国军的差别，现在他又被欧阳这样的共党带领着，他知道，自己真的很可能会投身共党。

从前在守备团风光的时候，见过很多漂亮的女人，都没有过像现在这样的感觉，难道.....

该死。

龙文章拍了自己的脸一巴掌。

为什么又绕回来了？为什么要拿何莫修跟那些女人比呢？或许自己心里真的有那种意思，只是不敢说出来。

他开始怪何思齐和涂陌，这两人在这的时候就没少调侃他和小何；又感激他们，他俩也没少给他讲一些开放的思想，甚至促进了他和何莫修本就非常好的关系更进一步，虽然是向着他事先根本没想到的方向进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