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记之龙何、时芦】（中）
第二天何莫修起得很早，洗漱完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的手枪擦一遍，这是他跟着龙文章学来的习惯。
蹑手蹑脚去了龙文章的房间，发现人还睡着，这里没有窗帘，阳光已经照进来。何莫修看着还在熟睡的人，叹了口气，给他把被子盖好，大概是昨天晚上想得太多睡晚了吧。
他听欧阳说过种子的事情，不知道是不是何先生和涂陌是不是给龙文章的脑子里埋了颗种子。
何莫修就坐在床边发呆，龙文章的生物钟最终还是叫醒了他，看到了逆光的小何，脸上的肌肉比大脑更快做出了反应，摆了个淡淡的笑。
“你怎么在这？又想动我枪了？”
“没有~我在等你一块儿吃饭，我起得晚，欧阳他们应该吃过了。”
龙文章看着他，真的很想问问他，为什么起得晚，是因为睡晚了吗？是和自己一样胡思乱想了吗？最终还是没说什么，起床洗漱去吃饭。
龙文章和何莫修这边吃得香，欧阳那边却有新情况了，他得到了上线传来的美国人的消息，如果让何莫修回去，可以给五吨的武器。
欧阳心里有些不安，按理来说，从何莫修被重视到现在已经很久了，美国多发达他不清楚，可是明明之前何莫修不肯去，美国人也放弃了，怎么现在又来要人......难道美国遇到了瓶颈？或者已经研制出来需要何莫修投入新的工作？
芦焱和时光的意见毕竟只是一方面，党组织肯定不是所有人都支持何莫修投入中国的武器事业，毕竟一边是从零开始的难度，一边是唾手可得的武器和药品。
果然，欧阳一说，四道风就来精神了，“废物鸡涨价了？！”兴致冲冲去河边找，果不其然看到龙乌鸦和废物鸡，这俩人比他和高昕以及欧阳和思枫都腻歪，整天在一块儿跟谈恋爱似的。
抖抖自己的鸡皮疙瘩，“废物鸡，别练了，你能打准吗？”
“四道风，如果你不相信小何的话，可以让他拿你当靶子试试，就知道准不准了。”龙文章第一时间站出来维护小何，何莫修也站起身来，认真地把枪口瞄向四道风。
四道风慌了神，下肢各走各的，“哎....哎，废物鸡，你放下枪。”
何莫修本来就是吓一吓他，自然不会真动手，“你有什么事？”说着还歪了歪头，一旁的龙文章看到这样可爱的小何后双手捂脸，怕自己的笑太夸张吓到别人。
“美国人说，你现在很值钱，五吨武器......你要不再考虑考虑。”四道风没有瞒着何莫修，直接告诉了他美国人的条件，再怎么说大家也算是战友，纵然那五吨武器真的很动人，但是如果何莫修不愿意，四道风也不能不尊重他的意思。
何莫修知道自己直接拒绝就好，四道风只是觉得不问一嘴对不起那些武器而已，“我不想......”
“我们会去共党那边，做贡献。”龙文章比何莫修更先回答了四道风，然后转头看向何莫修，“你不是说我去你就去吗？现在就可以让欧阳发电报给他们的组织，等沽宁的鬼子都被消灭了，我就带你去。”
四道风的眼睛瞪大到抬头纹尽显，虽然这两年龙乌鸦的光复说得很少了，但是他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一直坚守自己国军上尉身份的龙乌鸦，就这么快决定投共了，因为——废物鸡？
龙文章拉着何莫修走了，徒留四道风一人原地发愣。
何莫修知道，自己不用说什么，龙文章的决定，绝对不是一时冲动做出来的，既然他这么说，一定是深思熟虑的。
走到屋里，龙文章才慌忙要把手松开，何莫修却没有松手。
“我早就不喜欢高昕了......”
“嗯？”
“你喜欢我吗？”何莫修问得很认真。
龙文章很想否认，这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可是想起思枫和欧阳结婚的样子，纠结半天，终于没有否认。
“喜欢，你看出来了？”龙文章的眼神太过专注，何莫修没法躲避，只是点点头。
“你才看出来是不是有点儿晚啊......”两个在感情上的笨蛋对视着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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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一行人回到了沽宁，可是他们发现日本人要修机场了，很多人都被抓了去。
谁都没想到，龙妈妈、何莫修和欧阳会被抓......
连嘴欠的四道风都不敢跟龙乌鸦说话，在这里没人不知道龙乌鸦和废物鸡的关系，现在龙乌鸦一下子老娘和老婆都见不到了，怎么可能不心焦。
他们在对面山上拿望远镜观察，龙文章看到破衣烂衫的小何流着泪比着胜利的手势，攥着望远镜的手用力到泛白。
“怎么办？”龙文章问着四道风，但其实四道风也没主意，欧阳不在，他也想跟六品一样直接去里面，他想照顾欧阳，可是思枫刚生完孩子，他不能不管不顾地去，得替欧阳照顾好思枫母子。
“让我想想，咱们最好打他个措手不及。”
他们组织了一次攻击，可惜没有成功，龙文章看到了日本人的坦克。
涂陌告诉过他，放在在欧洲战场上，日本的坦克连玩具车都不如，但依然能让中国的各个军队棘手不已。
不过也有意外收获，就在铁蒺藜外面的竹丛处，有人掀开了地道的盖板。
“废物鸡？！”四道风看到何莫修还是很惊喜的。
“进来。”何莫修没工夫多说，只招手让他们快进去。
再怎么说也是地道，不会很宽敞，何莫修坐在地道里，被身边的龙文章一把抱住，他感觉肩膀处有点湿，摸着龙文章的头安慰他，“阿姨没事，六品在照顾他。”
龙文章点点头，圈着何莫修的小细腰，红着眼跟他说话，“瘦了这么多。”
小何撇撇嘴，倾诉着自己的委屈，“你都不知道那个渡边有多坏，他侵犯我的知识产权，剥夺我的劳动成果，真想把他告上国际法庭。”
龙文章伸手给怀里的小脏猫擦去眼泪，凑上去亲了亲他有些瘦了的脸。何莫修一被安慰就委屈更甚，抱着龙文章不撒手，把脸上的土都蹭到龙文章胸前。
四道风挠挠头，知道得给人家小两口单独相处的空间，但是转头一看，虚弱的思枫和虚弱的欧阳正抱在一块儿，弄得他有点尴尬。只好提着煤油灯，把这地道走了一遍摸熟情况。
最后有了办法，四道风他们一行人混进去，伺机而动。
可是谁都没想到沙门这个变数，长谷川还真是擅长杀人诛心。
所幸大阿爷心里还惦记着自己的侄子，高昕这个侄媳妇和很符合他的心意。
高昕向他说了她是如何如何喜欢四道风，还说她一定会做个贤妻良母给四道风生儿育女。
何莫修知道这些后只是看着依旧躺着的欧阳，他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滋味。他现在有龙文章这样完美的爱人，高昕也跟四道风在一起了，按理来说是很美满的。
可是他替欧阳不平，替高昕叹惋，一个接受过良好教育的女孩子，却把生儿育女做贤妻良母当成自己的人生目标，看来教育这事还真是任重道远。
不过来不及多想什么，高昕就死在路上了，没人去打扰悲伤的四道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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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军来了，终于不是四道风一行人螳臂当车了。
龙文章把自己的军服拿出来，这衣服干干净净，他放了很久，手放在上面不停摩挲着，他已经说了要投共，可是还想跟自己的战友们并肩作战一次。
虽然国军的行为龙文章心里清楚，但龙文章内心深处，依然是为自己的身份而骄傲的。
可是很快，这份骄傲就要没有了。
他大概一辈子也不会忘记，那几个国军小兵是怎么羞辱自己的，匍匐前进......
自己一个堂堂正正的军人，一个按理来说早该荣升少校的军人，一个带着一行人打了这么多年游击的军人，正在被他们羞辱，国军这副死德行，还真是没改。
幸好，华盛顿吴来了，他的战友来了。
他看着饱经风霜的华盛顿吴，只觉得不敢照镜子，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长白头发，可是华盛顿吴的白发很明显，就在额前，不知道是不是操劳军务所致。
只是虽然回忆年少时光很开心，但是他们仍然不得不面对与日军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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沽宁的收复就在眼前，可是国军却要撤退，要去剿共......
龙文章没有说出自己要投共的事，不是怕死，只是不想让华盛顿吴为难，想保住他们最后一点同袍之情。
战术的不一致他可以忍，国军军队里军纪不严他也可以假装看不见，可是这个军队，一而再再而三，把内斗看得比驱逐外敌更重要，只会挥刀向弱者。龙文章闭上眼长叹一声，他的少年时代，就在这叹气声中落幕了。
不过没关系，他还有真正的战友，欧阳、四道风、六品，他的爱人。
长谷川也好，伊达也罢，他们活不久，日本已经开始溃退了，“四道风”这一路上遇到了不少逃跑自杀的日军，他们都知道胜利在望，即使国军不会光复。
仗打得很顺利，沽宁很快被收复，被俘虏的日军成编制去往省会，到时候会有统一安排。
龙文章和六品就负责给他们编号，何莫修负责记录。
不过这活儿他们做不了多久，欧阳替他们跟组织联系了，日本已经无条件投降，龙文章和何莫修即刻前往西柏坡，会有人护送和接应。
龙文章当然不可能再抛弃母亲，六品也说要跟着去，六品已经把龙妈妈当做自己的母亲，那龙文章就直接和六品认了兄弟，这样四人一起走也算顺利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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党组织的人把四人护送到西柏坡的一栋房子，何莫修和龙文章都认出了眼前接应的人。
“何思齐，涂陌！”
双双握手之后，芦焱直接说，“都是自己人了，咱们还是真名相称，我叫芦焱，他叫时光，抱歉了，之前工作需要，用了假名字。”
何莫修反应了一下，“哦，原来是这样。”
芦焱让人先安顿了六品和龙妈妈，留下何莫修龙文章叙旧。
时光拿着一纸电报，“你们往这赶怎么也得三天时间了，这三天发生了什么你们可不知道，沽宁的党组织来电。说有几个日本俘虏逃跑，四道风去追，没想到那些人带了炸弹打算同归于尽，幸好四道风及时开枪杀了他们。
这事我们见得不少，那些诈降的日本人，靠这种方法造成我们的减员。你们两个这么天真，以后万一碰到了，可不要心软。虽然我本该教你们优待俘虏，可是小何，你比美国一个师都值钱，千万要注意，如果有人跟你一换一那你就亏大了啊。”
“你放心，我会待在他身边的，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龙文章一手揽过何莫修。
“龙文章，感谢你愿意相信我们党，关于你的待遇，我们做过讨论。我党建立到现在，从国党主动来的将士，我们都会给予平级待遇，更不要说你在沽宁抗战这么多年，所以我党会给予你少校军衔。
101过两个月就要去东北了，这两个月你们就上党课，到时候跟101一起去东北。
至于小何，很抱歉，虽然我们希望你去研究核武器，但是现在确实没有这个条件。所以你只能去东北设计坦克了。”
小何点点头，“坦克也很好啊，有了坦克，日本人就不敢轻视我们了。只是我的父母会不会被我连累......”
“这你放心，你从事武器研究的事情是保密的，如果你的父母同意，我们也可以将他们接到中国。”芦焱拍拍何莫修的肩膀，“你的薪资和龙文章是一样的，如果生活上有困难可以告诉我，别不好意思。”
“是啊，我也不瞒你们，他有钱得很，说是富可敌国也绝不为过。哎，焱焱，你干嘛捂我嘴。”时光把芦焱的手腕箍在手里，“明明是超级富豪，还要管着我的钱。”
“怎么，你不乐意？”
“我乐意啊，你管我一辈子才好。”
龙文章看着他们打打闹闹，仿佛看到了自己和小何的以后。
“那你们呢，都胜利了，你们接下来有什么任务？”
“接下来的政治格局还不知道呢，听说外国人想要咱们划江而治，或者像美国那样施行两党制。但是不管怎么样，我党确实处于比较劣势的位置，所以我和芦焱以后的任务就是带头投身商业建设经济。以后只要有空，我们会去东北看你们，或者你们回来找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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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织给他们安排的住处很好，是个单独的房子，还带一个小院儿，离芦焱和时光的住址不远。六品和龙妈妈在东边的两间屋子，龙文章和何莫修在西边的屋子。
旅途很长，风尘仆仆，几人终于有时间休息了，龙妈妈睡得很早，晚饭都没来得及吃，而负责做饭的自然是六品。按他自己的话说，小何跟龙乌鸦都是做大事的人，至于洗衣做饭这些琐事交给他就好。
晚上龙文章扭扭捏捏进了屋子，就看到小何穿着睡衣坐在床上盖着被子看书，注意到他进来后就把目光一直放在他身上。
“小何，我不是想占便宜，你看，就三间卧室......”
“我，我们都在一起了，当然该睡一间啊，就像我爹地和妈咪。”何莫修放下书，用被子捂住了发红的脸，只露出一双眼睛，软乎乎的很招人爱。
龙文章上床把人搂在怀里，下巴抵着他的额头，“你的父母会同意咱们在一起吗？”
龙文章的母亲是太爱自己的儿子了，所以只要儿子愿意，她不在乎儿子喜欢的是男人还是女人。但至于龙文章那未曾谋面的岳父岳母，都是高知分子，不知道能不能看上他这个粗人......
小何不太懂人情世故，但是小何很懂自家男人，“我爹地和妈咪很开明的好不好，再说你这么帅，他们肯定满意。”说完还凑上去亲了亲他的脸。
“所以你喜欢我是因为我长得帅？”
“这只是一部分原因，更重要的是我看到你的时候就很开心，而且你对我这么好。”这句话何莫修是在龙文章耳边说的，明明开放热情的是他，但容易害羞的也是他。
第二天龙文章起得很早，帮六品一起做饭，毕竟是兄弟又不是佣人，自然也不能什么活儿都理所当然地让六品干。
“小何还睡着呢？”
“嗯，他还没醒，我没忍心叫他。他的家境你也清楚，从小被娇养着长大的，有些家务我干就行，就不用让他受累了。”
六品笑得很憨厚，“哥，你对小何真好，我得向你学习。”
“诶，行啊，我和我妈都盼着你找到自己喜欢的人呢。”
“还有个事我想跟你商量，你和小何去东北，我跟妈就不去了。那边太冷了，咱们年轻人是不怕，可是妈她年纪大了，受不住那温度。”
龙文章洗菜的手一顿，是的，纵然他真的很想尽孝膝下，可是不能不考虑母亲的身体而只满足自己的所谓孝心。
“哥，没事，还有两个月呢，这两个月你好好陪她，以后你跟小何也不是不回来。”
“嗯。”
小何起来的时候饭已经做好了，龙妈妈也坐在主位上等着开饭，小何慌里慌张洗漱好就坐在她身边道歉了，“阿姨，对不起，我起晚了，不该让长辈等我的。”
龙妈妈慈祥地看着眼前的小何，她在沽宁的时候就一直很喜欢这孩子，知道自己儿子跟小何在一起之后也是不仅不反对甚至高兴到想去庙里上两炷香。
“你这孩子，都是一家人这么客气干什么，快点吃饭吧。”
吃饭的时候龙文章给小何夹了很多菜，“昨天我听时光说这边有集市，后天就是赶集的日子，你们想去吗？”跟芦焱时光不同，小何跟龙文章的钱都是龙文章在管的，小何只管花钱。
所以芦焱最先表示了同意，“好啊，我还没见识过北方的集市呢。”
龙妈妈也点头，“人来车往蓬莱境，国泰民安海晏清。胜利了可真好，我也能看到这样的情景了，我腿脚慢你们可别嫌弃。”
“妈，您说什么呢，我们不都是您儿子吗？哪有儿子嫌弃母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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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利了果然不同，更何况这里是解放区，推着小车卖蔬菜水果的，摆摊卖百货的，还有新开的门店也是数不胜数。不管有钱的没钱的，人们都出来赶集。
何莫修就像个好奇宝宝，这摸摸那看看，一大垛糖葫芦吸引了他的视线，“哥哥我要这个。”
说完就捂上嘴心里碎碎念，都怪龙文章，昨晚上非要何莫修喊他哥哥，不然就不让睡，没想到今天脑子一抽就叫出来了，明明他比龙文章大三岁呢。
龙文章心中暗喜，“老板，我要四根糖葫芦。”
龙妈妈是大家闺秀，从小受的教育告诉她在大街上吃着东西走路不雅，所以只让小贩替她把糖葫芦包起来回家吃。自然，她也是爱美的，从广东出来找儿子到现在都没机会好好装扮一番，现在既然有条件就不能不讲究了。
于是六品就陪着龙妈妈选布匹买首饰，看着在一旁傻愣着的两人笑着说，“乖仔，带小何去玩吧，六品陪着我慢慢选就行了，你们在这也帮不上忙。我要是逛累了就回家，你们不用跟我一起。”
两个大小伙子得了赦就连忙出去撒欢了。
这一路上何莫修是又吃又喝，龙文章拍拍他溜圆的小肚子，无奈地说，“中午饭是不用吃了，行了，吃不下别硬塞了，给我吧。”龙文章接过被吃剩的半个包子，几口吃完。
除了食物，何莫修买的最多的就是那些竹编木制的各种小玩意，他说那是比飞机大炮更聪明的发明。
两人逛到集市尽头，看到了几个理发的摊子，龙文章的头发有些长了，想理一下头发，但小何博士给他拦住了。
“你看，理发二角，何必花这个钱，回家我给你剪！”
“你刚才胡吃海塞的那些零嘴都够我剪五六回了。”龙文章摇摇头，老婆知道节省了，只不过是节省在他身上......
牵着小何的手要回家，没想到半路上就遇到了芦焱和时光。
“何先生！不对，是芦焱，时光！抱歉，叫习惯了，你们也来赶集？”
“嗯，买了些羊肉和馍，我俩想着西北的羊肉泡馍，但是这边的分量太少，还不如自己做，你们要吃吗？”芦焱手上空空如也，东西都由时光拿着。
“不如直接去我们那吧，我母亲也没吃过羊肉泡馍。”龙文章说着就带人回家。
几人一回家就开始热火朝天地商量做饭，而两位娇贵的少爷小何跟芦焱都被请出厨房，小何觉得客人来了自己不干活也不好，挽起袖子一副要帮忙的架势。芦焱拦住了他，跟他去院儿里坐着聊天了，“你们两个进展怎么样了？”
“我们在一起了，这你不是知道吗？”
“我说得不是这个，我是说......你们做过吗？”这话把正在嘬茶的小何博士吓得咳嗽。
“我......我......”
看着结结巴巴的何莫修，芦焱直接给了他一盒脂膏，“这个牌子的好用，集上就有，你会用吧，就是......”
“会会会！别说这些了。”羞得粉红的小何博士就要溜走，“我去看看他们饭做得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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